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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腿打残,这样姜楚就能成为舞蹈冠军”贺总,小姐退赛去国外了上

更新时间:2025-08-14 18:28  浏览量:2

第一章:屠宰场

舞蹈大赛开幕的前一夜,本该是顾羽西离梦想最近的时刻。

然而,她却被十几个来路不明的混混,像拖拽一件垃圾一样,拽进了那条散发着馊味的漆黑小巷。

当她被人发现时,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块好皮肉,整个人仿佛刚从血池里捞出来。

最终的诊断书,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将她的未来凌迟处死:双腿畸形扭曲,左耳永久失聪,终身依赖尿袋维生。

跳舞?那成了她永世无法再触及的梦。

最爱她的哥哥顾州白,在接到消息后雷霆震怒,那双向来温柔的眼眸第一次染上了猩红,他咬牙切齿地发誓,要让那群畜/生付出血的代价!

把她捧在手心的未婚夫贺宴临,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第一时间就动用关系,请来了全球最顶尖的医疗专家团队为她会诊。

一切看起来,都充满了不幸中的万幸。

直到第三天,一个无声的瞬间,将她所有的侥幸彻底击碎。

顾羽西推着轮椅,想去透透气。经过楼梯拐角那个光线昏暗的角落时,两个她刻在骨子里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刺穿了她的耳膜。

“你是不是疯了?我们的计划不是只让她错过比赛吗?”贺宴临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慌,“现在羽西这辈子都要挂着尿袋!”

只是……让她错过比赛?这几个字像一颗炸弹,在顾羽西的脑子里轰然引爆。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其中的含义,另一个声音便混着缭绕的烟雾,懒洋洋地飘了过来。

那是她哥哥,顾州白。

“那帮人下手是没分寸,但现在这结果,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愿?这次的冠军,除了楚楚,谁也别想拿。”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顾州白打断了他,“羽西是我们顾家捧在手心里的千金,从小到大什么没见过?我是她亲哥,你是她未婚夫,有我们俩给她兜底,她前半辈子已经活在云端了,后半辈子就算是个残废,日子也差不到哪去。但楚楚不一样,她只是个养女,在我们家活得小心翼翼,她做梦都想要那个冠军。羽西太强了,碍手碍脚的,楚楚走投无路只能依靠我,我绝不能让任何人挡了她的路。”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宴临,我们是兄弟。我一直记着你答应过我的,你对羽西的喜欢,不会让你忘了楚楚的死活,对吧?”

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贺宴临妥协了,一声叹息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我知道了。羽西现在疼得整夜睡不着,你跟医生说,给她用最好的止痛药。”

烟头被捻灭,脚步声渐行渐远。

世界瞬间沉入死寂,唯有顾羽西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一寸寸爆裂成碎末的声音。

原来,那条巷子不是意外,而是一座为她精心设计的屠宰场。

而那两个握着屠刀的人,竟然是她曾用生命去信赖的至亲和爱人。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滚烫的铅,想嘶吼,想痛哭,最终却只挤出几声小猫般绝望的呜咽。

就在今天之前,她还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没关系。

哪怕身体被毁了,可她还有哥哥和未婚夫,这两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

可现在,他们亲口承认,她那生不如死的遭遇,她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她那颗被反复践踏的心,全都是他们的“杰作”!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坐在冰冷的轮椅上,抖得像风中最后一片残叶,疼,从骨头缝里,从心脏深处,疯狂地蔓延开来,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不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曾是顾家最璀璨的明珠,哥哥顾州白将她视若珍宝,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未婚夫贺宴临更是将她宠上了天,从小就向全世界宣告,此生非她不娶。

她就像一朵被精心呵护的玫瑰,天真地以为,所有的风雨都会有人替她遮挡。

直到十四岁那年,父母带回了挚友的遗孤,姜楚楚。

那个瘦弱的女孩,穿着洗到发白的旧裙子,怯生生地站在客厅中央,低着头喊她“羽西姐姐”。

当时的她,还傻乎乎地将自己最爱的水晶发卡戴到她的头上,却不知道,这个“楚楚可怜”的妹妹,会成为她人生中最致命的劫难。

起初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姜楚楚打碎了母亲的遗物古董花瓶,却哭红了眼,支支吾吾地暗示是她推的;姜楚楚弄丢了她重要的参赛证,只会委屈地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而每一次,哥哥都会皱着眉说:“羽西,别无理取闹。”贺宴临也会揉着眉心劝她:“楚楚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后来,事情变得越来越荒唐。

她熬了三个月准备的竞赛,最终获奖名单上赫然印着姜楚楚的名字;她拼尽全力换来的独舞机会,最后站在聚光灯下的,依然是姜楚楚。

她像一个被慢慢抽干空气的玻璃瓶,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光环、荣誉、乃至于爱,被一件件剥离,然后悉数装进了姜楚楚的口袋。

可笑的是,她一度真的以为,是自己不够好。

直到今天,她才幡然醒悟。原来从一开始,她所珍视的一切,都是被最信任的两个人,亲手从她身上剥下来,再虔诚地捧到姜楚楚面前。

她的优秀是一种错,她的天赋成了一种罪。

她这个人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为了给姜楚楚铺路。

可是,贺宴临是她的未婚夫,顾州白是她的亲哥哥啊!姜楚楚,不过是个外人!

在父母离世后,他们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这份依靠却亲手将她推下了万丈深渊!

她不知道,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的自己,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她浑浑噩噩地转动轮椅,朝着楼梯口挪去。就在她下定决心,要连人带轮椅一起滚下去,结束这荒谬的一切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一串陌生的号码在黑暗中闪烁。

她任由它响了很久,在铃声即将断掉的最后一秒,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喂?”

“顾小姐。”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润沉稳的男声,“我们是Nova医药研究所。”

“……有事吗?”

“我们听闻了您最近的遭遇,”对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或许,您有兴趣成为我们的临床试验志愿者吗?”

顾羽西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现在这副样子,还不够惨吗?”

“不,我们的新药,或许能给予您一次新生。”

“……什么?”

“断骨重塑,听力修复,甚至……”对方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让您,重新站上舞台的中央。”

顾羽西的心脏,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为什么是我?”

“因为,”对方沉默了片刻,声音里带着一丝悲悯和郑重,“唯有被彻底毁灭过的人,才有资格,谈涅槃重生。”

顾羽西的身体猛地一僵,推动轮椅的手,终于彻底停下。

她怔怔地望向窗外,清晨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良久,她攥紧了手机,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两个字。

“好,我答应。”

第二章:耻辱柱

电话那头的人难掩欣喜,约定好了过些时日来接她。

挂断电话,顾羽西擦干眼泪,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病房。

之后的日子,贺宴临和顾州白对她愈发体贴入微,那份“关爱”,浓烈得让人作呕。

出院这天,贺宴临单膝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袜子。他修长的手指刻意避开了她腿上那些丑陋的伤疤,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还疼吗?”他抬起头,那双曾让她无比沉溺的深邃眼眸里,此刻盛满了恰到好处的心疼。

顾羽西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出院手续都办好了。”顾州白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件崭新的风衣,“外面风大,多穿点,别着凉。”

他弯腰为她披上外套,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瞬间钻入鼻腔。这曾是她十八岁生日时,精挑细选送给哥哥的礼物,可现在,这味道却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当场吐出来。

轮椅碾过医院大厅光洁的地砖,发出细微而规律的声响。顾羽西能清晰地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挂在轮椅侧面的尿袋,随着移动而轻轻晃动。

一个路人好奇地多看了两眼,顾州白立刻冷下脸,厉声呵斥:“看什么看!”

贺宴临温热的手掌随即覆上她的眼睛,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乖,别怕,有我们在。”

我们会保护好你。

顾羽西的身体在他们“滴水不漏”的保护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极致的愤怒,还是无尽的悲哀。

若不是亲耳听见,她又怎么敢相信,这两个将她护在羽翼下的男人,就是亲手将她打入地狱的恶魔?

“羽西,你在这儿等一下,”贺宴临将她推到门口的遮阳处,“我们去把车开过来。”

望着那两个渐渐远去的背影,顾羽西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她猛地转动轮椅,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她宁可用手爬,也绝不再接受他们半分虚伪的怜悯。

轮椅刚拐过医院的转角,停车场的角落里,那两个魔鬼的声音再次响起。

“羽西和好几个男人开淫乱派对的新闻稿,都发出去了吗?”顾州白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

“嗯。”贺宴临的回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迟疑,“但她现在已经够惨了,我们真的有必要用这种丑闻去羞辱她吗?”

“当然有必要!”顾州白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只有让她在舞蹈界彻底身败名裂,才能永绝后患,确保她这辈子都无法成为楚楚的威胁!”

“砰!”

轮椅失控地撞在墙上,顾羽西死死捂住嘴,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毁了她的人生还不够,还要彻底玷污她的名誉?

她像是被惊扰的困兽,发疯似的转动轮椅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一头扎进了不知何时已在医院门口等候的记者堆里。

“顾小姐!请问您是因为私生活混乱,与多人发生不正当关系才导致残疾的吗?”

“能解释一下您和那些男人的关系吗?”

“作为一名舞者,行为如此放荡,您不觉得羞耻吗?”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疯狂闪烁,无数个话筒怼到她的脸上。

就在这时,一群所谓的“粉丝”也嘶吼着冲了过来,面目狰狞地撕扯着她。

“顾羽西,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粉你这种烂人,你真他妈恶心!”

“贱/人!你既然能跟那些男人玩,是不是也能陪我们玩玩?”

不知是谁起了头,无数只肮脏的手开始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不……不要碰我!”

顾羽西惊恐地尖叫,用尽全力推搡着,但一切都是徒劳。

“嘶啦!”一声,她身上的病号服被撕成了碎片。

那些狰狞可怖,青紫交加的伤口,连同那个屈辱的尿袋,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无数镜头和鄙夷的目光下。

巨大的羞耻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呼吸急促,痛苦到几乎窒息。

“呕,太恶心了,你们看,她还挂着尿袋!”

“天呐,快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心中的舞蹈女神私底下是个多肮脏的怪物!”

短暂的死寂后,是更加汹涌的嫌弃声和嘲笑声。那一句句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抽得她头晕目眩,耳鸣不止。

顾羽西什么也听不见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咸涩的泪水流到伤口上,泛起一阵阵如万蚁噬心般的剧痛。

“滚开!都给我滚开!”

贺宴临的怒吼声如同天降。

他像个英雄一样冲进人群,脱下外套,一把将赤身裸体的她紧紧护在怀里。

顾州白也冲了过来,粗暴地推开记者和粉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保镖呢?保镖都死到哪里去了!”

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好到让任何旁观者都挑不出一丝错处。

可只有顾羽西自己知道,眼前这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从头到尾,都是他们亲手策划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她死死地钉在荡妇的耻辱柱上,让她声名狼藉,从此像阴沟里的老鼠,再也见不得光。

而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姜楚楚,将代替她,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上,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很显然,他们成功了。

第三章:闹剧

回到顾家别墅,姜楚楚正等在门口。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那是顾羽西最喜欢的款式;梳着一个精致的芭蕾发髻,那是顾羽西曾经的标志性发型。

她身上的一切,都像是在拙劣地模仿着曾经的顾羽西。

“姐姐!”她小跑过来,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关切,“对不起,比赛太忙了,我才刚有时间来看你。”

顾州白和贺宴临的目光,立刻被她吸引了过去,眼睛里瞬间充满了光彩。

“比赛怎么样?”

姜楚楚雀跃地跑进客厅,像献宝一样捧出一座金灿灿的奖杯:“第一名!评委老师说,我的表现是现象级的!”

顾羽西的视线死死地钉在那座奖杯上,它本该属于她。左腿早已麻木的神经,此刻竟传来一阵尖锐的幻痛。她仿佛又看到了自己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的样子,聚光灯下,她就是那只骄傲的,即将展翅的白天鹅。

可现在,拜她最亲的哥哥和最爱的未婚夫所赐,她连站起来,都成了一种奢望。

那三个人围着奖杯,笑语晏晏,气氛温馨得仿佛一幅画。

他们彻底忘了,轮椅上还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顾羽西沉默地转动轮椅,向电梯走去。姜楚楚立刻像条小尾巴一样跟上来:“我来帮姐姐……”

电梯门打开,到了三楼,走廊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姜楚楚突然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甜腻而又恶毒地说:“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好恶心啊,身上不会一直有尿骚味吧?你说,以后宴临哥再碰你的时候,会不会被熏吐啊?”

顾羽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姜楚楚忽然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姐姐,不要!”

紧接着,她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整个人向后倒去,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楚楚!”

“怎么回事?!”

顾州白和贺宴临疯了一样冲上楼,看到的,就是姜楚楚蜷缩在楼梯下,捂着脚踝,满脸泪痕地啜泣。

“哥,宴临哥,你们别怪姐姐……”她哭得梨花带雨,“她只是太难过了……她说凭什么她的腿断了,我却还能跳舞……”

“顾羽西!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顾州白一把抓住轮椅的扶手,力道大到金属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他俯下身,那双曾对她无限温柔的眼睛此刻正喷射着熊熊怒火:“你知不知道腿对一个舞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顾羽西缓缓抬起头,迎上自己亲哥哥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就笑了。

那笑意没有一丝温度,反而让她苍白的脸颊更显凄惨。

“原来,哥哥也知道啊。”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知道腿对舞者,有多重要。”

贺宴临站在一旁,修长的手指紧紧攥成了拳。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为她说些什么,可目光落在姜楚楚那已经红肿起来的脚踝上时,又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道歉。”顾州白的命令,冷得像冰碴,“立刻,马上,给楚楚道歉。”

轮椅上的女孩,缓缓挺直了她那早已残破的脊梁,就像她曾经在舞台上做过千百次那样,高傲,且决绝。

“我凭什么道歉?”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姜楚楚适时地抽泣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拉住顾州白的衣角:“算了州白哥……姐姐心情不好,我能理解的……”

“楚楚!”顾州白心疼地扶住她,“你就是太善良,太懂事了。”

顾羽西转动轮椅,金属轮毂碾过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她一秒钟也不想再看这场令人作呕的闹剧,更不想再看姜楚楚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的光。

第四章:夜宴

夜深了。

顾羽西靠在床头,静静地望着窗外那轮惨白的月亮,它像一只冷漠的眼睛,窥视着人间的一切。

房门被轻轻推开,贺宴临端着一杯温牛奶走了进来。

“羽西,喝点牛奶,能睡个好觉。”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乖,我看着你喝完。”

在顾羽西顺从地喝下牛奶后,他满意地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顾羽西立刻翻身下床,扑到马桶边,将刚刚喝下去的牛奶悉数吐了出来,然后用冷水反复漱口,直到嘴里再没有一丝牛奶的甜味。

午夜时分,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窣声,将假寐的她惊醒。

她眯着一条缝,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鬼鬼祟祟地站在她的床边。

是贺宴临。

他轻声唤了两句:“羽西?羽西?”

顾羽西屏住呼吸,强迫自己的身体像一具尸体般僵硬,一动不动。

在确认她已经“熟睡”后,那双曾无数次温柔抚摸过她的手,此刻却像铁钳一样,粗暴地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一个粗糙的麻袋,当头罩下!

“唔!”

黑暗和窒息感瞬间袭来。她本能地挣扎,却被更大力地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脊椎撞击地面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州白,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黑暗中,贺宴临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羽西的腿已经……我们还要给她下安眠药,把她绑到这里来……”

“心疼了?”顾州白的冷笑,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顾羽西的心脏,“她把楚楚推下楼梯的时候,可没见她手软!反正她的腿也没知觉了,打几棍子,就当是给她长个教训!”

粗糙的麻袋,摩擦着她的脸颊,又痒又痛。顾羽西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他们说对了,她的腿,确实感觉不到疼痛。

但她的心,却像是被那两个魔鬼,用手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动手。”顾州白冰冷地下达了命令。

紧接着,一根冰冷的棍子,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小腿上。

第一棍落下时,顾羽西仿佛听见了自己腿骨发出的沉闷哀鸣。

第二棍,第三棍……

她就像一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被他们翻来覆去地击打,棍棒落在她早已没有知觉的双腿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终究还是从她紧咬的齿缝间溢了出来。

棍棒声,戛然而止。

“谁?!”顾州白的声音陡然变得警惕。

下一秒,顾羽西感觉到一只颤抖的手,抓住了麻袋的边缘,正在缓缓地,将它掀开……

黑暗中,一声尖锐的猫叫声划破了寂静。

“喵——”

顾州白掀麻袋的手猛地一顿。

贺宴临长舒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虚脱:“原来是只野猫,吓死我了。”

麻袋被重新盖上,黑暗再次笼罩了顾羽西。她的指甲早已掐破了掌心,温热的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在粗糙的麻袋上,留下了一片暗红色的,滚烫的印记。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房间里。

顾羽西缓缓掀开被子,静静地看着自己双腿上那些新增的,青紫交错的棍痕,眼神平静得可怕。

听到她的动静,守在门外的两人立刻推门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顾羽西指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问道。

顾州白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随即编造了一个蹩脚的谎言:“可能是……你昨晚睡觉不老实,自己从床上摔下来,磕到了吧?”

贺宴临则急忙上前,想要岔开这个话题。他蹲下身,想像从前那样,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羽西,下周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办一个最盛大的生日宴会,好不好?”

生日宴会。

顾羽西的思绪,飘回了十四岁之前的每一次生日。

那时候,她是他们所有人的公主。

那时她穿着定制礼服,顾州白会亲手为她戴上钻石发冠,贺宴临则会单膝跪地为她穿上水晶鞋。

可自从姜楚楚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宴会上备受宠爱的人,成了她。

“不用了。”她轻声说。

“那怎么行!”两人异口同声,眼神热切得仿佛真的在乎。

贺宴临蹲下来握住她的手,“我们要给你办最盛大的宴会。”

接下来几天,顾州白和贺宴临早出晚归,连姜楚楚也不见踪影。

顾羽西冷眼看着他们每天风尘仆仆的样子,直到生日当天——

“羽西,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服和珠宝。”贺宴临匆匆放下一个精致的礼盒,“我去给你放安全座椅,等你换好我们就出发。”

房门关上后,顾羽西却发现贺宴临的手机遗落在床上。

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血液凝固了。

那是一个三人聊天群,群名刺眼地写着“小太阳和她的两个骑士”。

最新消息是姜楚楚发来的照片:【宴临哥,州白哥,我的礼服好看吗?】

顾羽西颤抖着往上翻:

姜楚楚在埃菲尔铁塔下的自拍;

顾州白搂着她吃冰淇淋的合影;

贺宴临为她戴上钻石项链的视频……

原来这些天的“筹备”,是他们为和姜楚楚去欧洲旅游的说辞。

而此刻她手中的礼服,吊牌上也赫然印着“赠品”二字。

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顾羽西机械地把它放回原位。

当贺宴临回来时,见她还没换好,有些诧异,刚要开口,她便轻声说:“我的腿太丑了,不想换。”

“别这么说。”贺宴临心疼地捧起她的脸,“你永远是我的小公主。”

说完,他便让佣人给她换好礼服和珠宝,推着她上了车。

宴会厅金碧辉煌,却没有人看轮椅上的寿星一眼。

顾州白全程陪着姜楚楚切蛋糕,贺宴临忙着为她整理裙摆。

顾羽西像个局外人,看着自己的生日宴变成另一个女孩的秀场。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

“地震了!”

人群瞬间混乱。

顾羽西眼睁睁看着顾州白和贺宴临同时朝着姜楚楚的方向跑去。

她的轮椅被撞翻,天花板砸下来的瞬间,她听见贺宴临遥远的喊声:

“羽西——”

黑暗吞噬了一切。

“余震要来了!两位小姐都被压住了,先救谁?”搜救员焦急的声音传来。

“顾小姐的位置更危险,不及时救出来可能要截肢!”

“截就截吧,”顾州白的声音冷静得残忍,“先救楚楚。”

第五章

“你疯了?”贺宴临的声音在发抖,“羽西已经残废了,她那么爱漂亮的一个人,你还让她截肢,是想要她死吗!”

“宴临,我知道你喜欢羽西,可你别忘了,五年前那场大火,是谁把我们救出火灾的。要不是楚楚拼死相救,我和你,早就死了!”

顾羽西在废墟中瞪大眼睛。

五年前那场大火,明明是她拼死把他们拖出来的!

可他们,竟错认成了姜楚楚?

所以……这就是他们偏爱姜楚楚的原因?!

最后,两人几相争论,最后终于达成一致。

“先救楚楚!”

顾羽西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搜救队的灯光一点点远去。

他们抱着姜楚楚离开的背影那么匆忙,连回头看一眼废墟的时间都没有。

余震来临时,天花板轰然砸下,她最后的意识,也随之彻底湮灭。

顾羽西在剧痛中睁开眼时,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刺得她流泪。

她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腿——

还好,还在。

“再晚半小时,这双腿就保不住了。”护士一边换药一边说,“顾小姐,还好您命大。”

顾羽西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命大?她宁愿自己死在那场地震里。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顾州白和贺宴临风尘仆仆地冲进来,脸上写满“担忧”。

“羽西!”顾州白一把抓住她的手,“当时太混乱了,我们没看见你……”

贺宴临单膝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抚摸她打着石膏的腿:“羽西,对不起,下次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顾羽西缓缓抽回手,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她不想听这些拙劣的谎言,一个字都不想。

“羽西?”贺宴临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声音开始发抖,“你说句话好不好?”

沉默。

整整三天,顾羽西像个精致的木偶,不哭不笑不说话。

顾州白终于慌了,强行带她去做全身检查。

“身体指标基本正常。”医生推了推眼镜,“建议去心理科看看。”

心理诊疗室的门关上后,顾州白烦躁地扯开领带:“有这么严重吗,居然还要到心理科来!”

“顾先生。”医生拿着诊断书走出来,脸色凝重,“患者有严重抑郁症,伴有自杀倾向。”

“什么?”顾州白像被雷劈中,“这点小事,怎么就患上抑郁症了!”

贺宴临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血丝:“小事?害得她残废,跳不了舞,终生挂着尿袋,你觉得这是小事?好好一个人,被我们活生生逼成了这样……”

他红着眼睛揪住顾州白的衣领,“顾州白,羽西是我捧在手心的女孩!上次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话,哪怕楚楚救了我,我对她的恩情也还完了,以后我绝不会再听你的伤害羽西!”

“她是我亲妹妹!”顾州白怒吼,“难道我想这样对她?不都是为了楚楚!”

他颓然松手,“好了好了,反正楚楚舞蹈冠军也拿到了,她也不会挡楚楚的路了,以后我们就对她好一点。”

第六章

接下来的日子荒谬得像场闹剧。

顾州白每天变着花样送礼物,从限量版玩偶到她小时候最爱的草莓蛋糕;

贺宴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连喂药都要亲自试温度。

他们笑得那么温柔,仿佛这些年对姜楚楚的偏爱从未存在,仿佛对她的那些伤害只是顾羽西的一场噩梦。

但顾羽西只是安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她的心已经死了,死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

现在她只等一个机会,

那个能让她重新站起来的医药研究所。

一周后,顾羽西出院了。

顾州白和贺宴临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她出了院。

将她送进房间后,贺宴临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语气温柔:“羽西,这些天做各种检查一定累坏了,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我和州白去给你买汤圆小丸子,就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那家,等你醒来,就能吃了。”

她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贺宴临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离去。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房门却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却是姜楚楚。

“顾羽西。”她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和她往日营造出的甜美形象大相径庭,“我真是小看你了。”

顾羽西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我从小就羡慕你。”姜楚楚的手指抚过梳妆台上的珠宝盒,“千金大小姐,长得好,跳舞好,连哭起来都比我好看。”

她突然抓起一大堆珠宝狠狠砸向镜子,“凭什么?”

姜楚楚的表情彻底扭曲:“我抢走你的奖学金,你的留学名额,连你最爱的舞蹈冠军都抢过来了……”

她俯身掐住顾羽西的下巴,“可他们的心里还是有你!”

顾羽西终于抬眼看她:“所以,你要杀了我?”

“那多没意思。”姜楚楚突然笑了,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拍了拍她的脸,“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随着她拍手的声响,五六个混混踹门而入。

姜楚楚猛地撕开自己的衣领,抓乱头发冲出门外:“救命!哥!宴临哥!”

顾州白是第一个冲进来的。

他手里的汤圆盒子摔在地上,糯米团子滚了一地。

紧接着贺宴临也闯了进来,看见这一幕,手里的车钥匙“啪嗒”掉在地上。

“哥,宴临哥,姐姐的抑郁症都是装的,她看你们都走了,就叫了一群混混欺负我……”姜楚楚扑进他们怀里,肩膀颤抖得像风中落叶,“她说……说要让我变得和她一样……”

“啪!”

顾州白的巴掌落在顾羽西脸上时,她的耳朵嗡嗡作响。鲜血从嘴角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

“你疯了?!”顾州白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居然找这群混混强楚楚,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贺宴临失望的眼神比巴掌更疼:“羽西,楚楚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变成这样,我几乎快要不认识你了。”

顾羽西擦掉嘴角的血,抬头看着他们:“这间房有监控,事情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你们要看看吗?”

两人同时一怔。

第七章

“算了。”姜楚楚突然出声,她抹着眼泪从贺宴临怀里抬起头,声音还带着哽咽,“好在你们来得及时,我也没受什么伤。”

她怯生生地看向轮椅上的顾羽西,又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贺宴临怀里:“但是今天真的吓到我了,姐姐做出这样的事,还是要稍加惩戒的,不然以后再犯怎么办……”

顾州白眉头紧锁,贺宴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顾羽西轮椅的扶手。

“我听说……”姜楚楚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字字清晰,“姐姐有深海恐惧症,正好我们家有艘游轮,不如把她放在游轮上,在海上飘三天吧。”

“这……”贺宴临下意识看向顾羽西。

“会不会太……”顾州白的话还没说完,姜楚楚的眼泪就再次涌了出来。

“我就知道!”她抽泣着后退两步,“在你们心里,永远都是姐姐更重要!”

她转身就要跑开,“算我多管闲事!”

“楚楚!”顾州白一把拉住她,犹豫地看向贺宴临,“就……三天而已,应该没事吧?”

贺宴临看着顾羽西毫无血色的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游轮的甲板上,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

顾州白亲自将轮椅固定在船舱内,还细心地为她盖了条毯子。

“三天后我们来接你。”

他蹲下身,试图对上顾羽西的视线,可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远处的海平面上。

贺宴临单膝跪地,握住她冰凉的手:“羽西,你乖一点……只要三天,我就来接你了,而且你只要进了游轮里,不看大海,就没那么害怕了,这个惩罚,已经算轻了。”

“你接不到我了。”顾羽西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姜楚楚不会让我活着离开这艘游轮。”

“你胡说什么!”顾州白猛地站起身。

贺宴临的手紧了紧:“羽西,别这样……”

见他们全都不信,顾羽西索性转过头,“你们爱信不信。”

贺宴临的神情突然僵住。

“走吧。”顾州白拽了拽他,“让她冷静一下。”

两人走下舷梯时,顾羽西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轻轻按下接听键。

“顾小姐,我们已经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而专业,“请提供您现在的坐标。”

顾羽西报出游轮的位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而后,她缓缓抬眸,看向远方。

贺宴临,

顾州白,

再也不见了。

不远处,贺宴临和顾州白一左一右陪着姜楚楚往码头走去。

不知为何,想到顾羽西最后的那个眼神,他们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声响彻云端的爆炸声便从身后轰然传来。

“砰!”

顾州白和贺宴临猛地一僵,满是惊恐地往回望去。

而后,便见到了他们余生都要做噩梦的那一幕。

大海的中央,那艘载着顾羽西的游轮突然爆炸,巨大的爆炸力将整艘游轮轰得四分五裂!

只留下一海面的血水和碎片!

第八章

“嗡!”

顾洲白和贺宴临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他们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顾羽西还在里面!

“羽西!”

“羽西!”

两个男人连游轮都来不及登,疯了一样就朝海里扑去。

而此刻天气突然剧变!

狂风裹挟着暴雨,如同子弹一般狠狠的砸在顾洲白的身上,疼死他脸色发白。

可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拼尽全力的朝那艘爆炸的游轮游去。

他的妹妹,他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还在里面!

他都不敢想,他的妹妹会有多痛!

顾羽西从小娇生惯养就很怕痛,就算只是擦破一点皮都要哭好半天。

这次爆炸后她肯定要哭很久。

想到这里顾洲白紧紧咬住发白的嘴唇一头扎进海里。

等贺宴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跳进了入海中,刺骨的海水像是要把他的身体冻僵。

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咬牙奋力的朝那大海中间的游轮游去,浪花一波波将他往远处推去,他眼睁睁看着那搜游轮离自己越来越远。

“羽西!!”

贺宴临在浪涛间隙嘶吼,再次竭尽全力的朝他的未婚妻,他最爱的女人游去,心脏开始急剧加快。

忽然间,他想到很久之前他和顾羽西一起去学游泳的场景。

那时的顾羽西还是被捧在顾家手心的小公主,因此也被养的格外娇气。

稍有一点不如意,就要转头就走。

那次她学游泳学了好半天都没有学会,终于受不了的她转身就要走。

顾洲白正要把她叫回来时,贺宴临却先一步开口笑道说没关系,只要他会游泳就行。

以后他来当顾羽西专属的救生员。

时隔十多年,他真的来当顾羽西专属的救生员了,可顾羽西却是生死未卜!

顾洲白深吸一口气,再次奋力的朝游轮游去!

渐渐的,他挥动的手臂弧度也渐渐变小,就在他要耗尽最后一点力气的时候,他终于抓住了游轮残体上的甲板。

可下一刻,又是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砰!”

一夜之间,顾家千金因爆炸惨死在游轮上的新闻,瞬间像飞舞的雪花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开始,所有人都在叫好,说这种荡妇终于死了。

而且还死在海里,尸骨无存,既不用浪费墓地,也可以眼不见为净。

可渐渐的有一些反驳的声音冒了出来,说死者为大,网友也不该这样去骂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最后两方疯狂的吵了起来。

就在这时有个自称是顾羽西十年粉丝的人发了一条帖子。

标题是【我眼中的顾羽西。】

粉丝没有替顾羽西洗白,也没有为她说好话,只是将顾羽西默默做的那些事情全都发了出来。

她每周都会去孤儿院看那些孩子,并免费教那些孩子跳舞,甚至为此专门成立了一个基金会。

专门为那些想实现梦想却又缺少经济能力的人提过资金帮助。

她也会在网上为那些受伤的人勇敢发声,为了他们能赢,她也不惜动用顾氏的律师。

……

最后的最后那位粉丝说了这样一段话。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但是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个好女孩,如今她也已经死了,我不想为了这一点事再在她死后那样去伤害她。”

第九章

一开始这篇帖子被那些黑粉疯狂的围攻着,但又很快被一些曾经被顾羽西帮助过的人顶了起来。

渐渐的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弱,人们渐渐想起了她的好。

也就在这时,又有粉丝发了一个视频并备注道。

“我是顾羽西五年的粉丝,那次她出事之前,我本来想去看看她,鼓励一下她的,结果却撞破了那样的秘密,我一开始是想直接给她的,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后来,我想给她的哥哥或者是未婚夫,结果却受到视频里女人的威胁,为了活命,我和家人逃到了国外,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公布,但终究是迟来了一步。”

视频漆黑一片,但依旧能清晰能听见里面有女人传来恶毒的声音。

“我先给你三百万,你找一群混混把她轮了,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百万。”

很快又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可她没有做什么坏事,你为什么要毁了她?”

那个恶毒的声音冷笑了一声:“她挡了我的登顶之路,我自然要弄死她!”

视频忽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末尾一晃而过的镜头里露出了那个女人的脸——

正是新登顶的舞蹈女神——姜楚楚!

一瞬间,网络瞬间瘫痪!

所有的人都信了当初突然曝光的新闻,以为顾羽西真的是那种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荡妇,是真的喜欢和男人np,所以才会瘫痪最后死在海上!

可现在这个视频明晃晃的告诉众人,这件事有幕后推手,而且就还是他们新粉上的姜楚楚。

一石激起千层浪。

网友开始纷纷找起姜楚楚欺负顾羽西的证据。

而最后一个自称有亲戚在顾家工作的网友突然更了一条留言说我亲戚在顾家工作了五年,这五年里姜楚楚总会以各种方式污蔑顾羽西,而且每一次顾家和贺家的两位少爷都会信。

尤其是顾家的少爷更是问都不问就要保镖来惩罚顾羽西。

久而久之,姜楚楚在两位少爷的心中就成了一副可怜模样,所以才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包括让她登顶。

这次找混混来轮顾羽西,两位少爷也有出手,但他们的意思是只把顾羽西身体毁了就行,不能做到最后一步,但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随着网友疯狂的挖掘,顾家尘封多久的秘密再次浮上了水岸。

众网友纷纷跑到顾家贺家官网下辱骂,骂他们眼瞎,骂他们心狠。

同时也跑到姜楚楚的微博下去骂她,到最后甚至他们还去线下围堵姜楚楚。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但是顾洲白和贺宴临却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这是顾洲白飘在海上的第三天。

他坐在甲板上猩红着双眼问着海里浮上来的潜水员:“怎么样?”

潜水员遗憾的摇了摇头:“还是没有。”

“咚!”

顾洲白狠狠一拳揍到甲板上。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这三天他都没有怎么合过眼,因为一闭眼就是顾羽西被炸死在游轮上的场景。

出事当天他就调动整个顾家的势力下水找人。

可如今别说顾羽西的尸体,就连和她有关的物品都没有看到。

第十章

另一边,贺宴临也正沿着顾羽西可能会飘去的地方找着她的踪迹。

因为顾洲白的人在海里一直找不到顾羽西的尸体后,所以他才大胆猜测顾羽西可能没有死。

所以他才和顾洲白兵分两路,他带着人沿着顾羽西可能被海浪飘去的岸边和海岛上找人。

可一连几天,他还是一无所获。

他的心也越来越沉。

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

“贺少爷,您赶紧来顾家一趟,姜小姐出事了!”

在姜楚楚被网友爆出真面目的第五天,贺宴临和顾洲白终于回到了顾家。

看着沙发上哭的双眼通红的姜楚楚,两人满是心疼。

“抱歉,楚楚,都怪哥哥,这几天忽略你了。你放心网上的事情哥哥已经让人压下去了,至于那些造谣你的,哥哥也联系了律师,绝对会还你一个公道。”

顾洲白一边抱着姜楚楚一边耐心的安抚着她。

好半天,姜楚楚才止住哭声,抬起小脸看着他哽咽道:“可是、可是……”

“那些谣言好多人都信了,甚至还有人说姐姐那艘邮轮上的炸药都是我让人……”

姜楚楚越说越委屈,贺宴临连忙坐在她旁边安慰她。

“不要听他们的话,羽西的事情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顾羽西被炸没后,贺宴临和顾洲白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查炸药的来源,可他们查了这么久依旧一无所获。

但是要说这炸药是姜楚楚叫人放的,那绝不可能。

楚楚那么善良,被顾羽西欺负了这么久不仅不计较,还会在他们惩罚顾羽西的时候出来求情。

这么大度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姜楚楚看到两人是这个态度后,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当初对顾羽西做的那些事情那么的隐蔽,居然还能被人挖出来公布在网上。

一开始她吓得整晚都在做噩梦,梦见得知真相的两个男人对她展开一系列疯狂的报复。

幸好她在顾洲白和贺宴临面前一直装的很好,幸好这两个男人没有把网上那些真相当真。

想到这里她眼里划过一抹狠戾。

顾羽西,你就算死也赢不了我!

网上的风浪很快被顾洲白和贺宴临用雷霆手段压了下去。

本来还有些愤慨的声音最后也消失殆尽。

本来他们想好好陪一陪姜楚楚的,但是这些天顾羽西的踪迹依旧没有找到,他们内心也很是恐慌,也实在没有心情陪她。

但姜楚楚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很理解还说要和他们一起去海上找顾羽西。

顾洲白和贺宴临感动不已。

顾洲白握着她的手歉意道:“抱歉,楚楚,是哥哥不好。”

“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一定好好陪陪你。”

姜楚楚本来也不想去的,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一个死人的影响力。

她怕顾洲白和贺宴临因为过度关注一个死人,而渐渐的忽略她。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海面上,穿着潜水服的顾洲白和贺宴临先后从水里冒出头。

正当他们换了新的氧气瓶要重新潜下去时,突然又从海里新冒出了一个潜水员。

“顾总、厉总,找到东西了!”

两人顾不得其他,连忙朝那个潜水员游去,当看清潜水员手里的东西后,顾洲白和贺宴临猛地僵硬在原地,连呼吸都短暂停滞,仿佛时间被抽离。

那条项链上褪色的花纹、边缘的裂痕,甚至残留的一丝气息,像一根针扎进两人记忆的神经。

“嗡!”

第十一章

顾洲白瞳孔猛地收缩,脑海一片空白。

贺宴临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一点声,掌心渗出冷汗,指尖颤抖的往那条项链伸去,可在触碰到项链的一瞬间,就好像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两人缓缓对视,眼里浮现出惊恐和错乱。

“是她的……”

“是羽西的那条项链……”

两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那年的情景。

顾羽西十三岁那年,顾洲白和贺宴临一起送了顾羽西一条由戒指串起来的项链。

三枚戒指紧紧挨在一起,中间那枚略小的戒指代表着顾羽西,而它周围的两条戒指则代表着顾洲白和贺宴临,代表着他们会永远永远的守护着她,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这些年顾羽西一直贴身佩戴着这条项链,哪怕是他们为了姜楚楚伤害她时,她也一直没有摘下过。

如今项链被找到了,但人不见了……

那个被他们忽视,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终于再次浮现出来——

顾羽西真的死了,尸骨无存……

一股巨大的悲伤在两人、在所有人之间蔓延……

“滴答!”

不知道是谁的眼泪先落了下来,混杂着满天的大雨落进海里。

“轰隆!”

一声惊雷携带着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两人毫无血色的脸。

雨水模糊了顾洲白的视线,眼前的世界变得朦胧而扭曲,脑海里只有一道声音不停的盘旋!

顾羽西死了!

他的妹妹,他在这世界上唯一仅剩的亲人死了!

贺宴临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他该想到的,早该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的。

那么大的爆炸,那么大的火。

怎么可能会有人死里逃生。

而且他们为了防止顾羽西逃跑,甚至还用绳索死死绑住了她。

她怎么可能活,又怎么能活下来!

只是他不信,他不信那个生命坚强如悬崖上的凌霄花,那个积极向上,永远带着活力的女孩儿会死,何况他们这些天一直没找到顾羽西的尸体。

所以贺宴临才会自己骗自己,骗自己顾羽西没有死,骗自己她可能会被海浪推去了某个地方。

直到今天,他看到了顾羽西的项链,一直掩盖着的谎言终于被推翻。

顾羽西死了,顾羽西真的彻底的离开了他。

贺宴临的肩膀剧烈颤抖,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呜咽,那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顾羽西死的第七天,顾洲白和贺宴临终于接受了她的死亡。

他的妹妹,他的未婚妻终于彻底的离开了他们。

顾羽西的讣告也再次被公开在了网上。

这一次网友很平静,毕竟他们早就接受了顾羽西的死,现在只是惋惜和遗憾而已。

人们自发主张的拿着菊花纷纷来到了顾羽西遇难的海滩上,沉默的默哀了三分钟。

这一次所有人都想起了顾羽西的好,都为之难过不已。

与此同时,顾家和贺家也发了一个公告。

两家因为顾羽西的死彻底闹掰了。

贺宴临一拳打到了顾洲白的脸上,悲愤的怒吼。

“你明明知道她有深海恐惧症,你明明知道她会死,你为什么还要把她关到船上去!”

顾洲白沉默不语,只是任由自己被贺宴临打着。

直到鲜血布满了他的整张脸,直到他被贺宴临打的再也起不来。

顾洲白死寂般的流着泪,心里满是悔恨。

没有人比他更恨自己。

顾洲白的脑海里蓦然想起登船那天顾羽西对他说的话。

顾羽西说自己真的会死,自己以后永远和他见不了面,然后她问他是不是还要把自己关进游轮上。

当时他的回答又是怎样的呢?

他说三天而已又死不了。

但顾羽西真的死了,死在了他亲手送她登上去的游轮上。

死在了那场爆炸里。

就在他离开的后一秒,

“咚!”

贺宴临拎着顾洲白的衣领。重重的打出最后一拳。

让顾洲白狠狠的撞到墙上,再也爬不起来。

“顾洲白我后悔了,我后悔听你的话去一次次的伤害顾羽西。羽西死了,我会用余生去为她赎罪。但是我们从今以后也不要再来往了,我怕我再见到你会忍不住杀了你!”

第十二章

毕竟顾羽西的死和他们之间谁也脱不了关系。

别墅的大门被缓缓关上,贺宴临的背影也彻底消失在顾洲白的面前。

在顾羽西死的第九天,顾洲白终于嚎啕大哭。

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悔恨。

但是已经太迟了,他的妹妹,他最爱的亲人再也回不来了。

顾家别墅里的压抑气息并没有因为雨停而缓解半分。

每个佣人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得顾洲白生气。

姜楚楚站在顾羽西的卧室前,咬唇看着面前的管家。

“哥哥还是不肯见人吗?”

管家一脸为难的点了点头。

自从真的接受顾羽西的死后,顾洲白就把自己关在了顾羽西的房间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也不肯见任何人,包括他曾经很疼爱的姜楚楚。

姜楚楚没有办法,只能叮嘱管家好好照顾顾洲白,随后转身离去。

等到了没有人的拐角,姜楚楚脸上的担忧变成了阴狠。

顾羽西,你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的纠缠着他们,让他们为了你而变成这副模样!

她好不容易才获得顾洲白和贺宴临的全部宠爱,结果还没捂热,又被顾羽西抢了回去。

这让姜楚楚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姜楚楚的指甲狠狠插进手心,直到渗出血珠。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姜楚楚的目光死死盯着窗外那朵被雨水打败的昙花,眼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个新的主意。

她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给你的和顾羽西有关的黑料还有吧,现在全部把它们放出去。我要她死后也得不到安心,我让她死后都要被他们辱骂!”

姜楚楚越说越疯狂,就连眼睛里都冒着狠毒的光。

姜楚楚现在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死人又如何?死人也不能把她好不容易抢来的一切都在抢回去!

从前顾羽西每次把顾洲白和贺宴临的目光抢过去时,姜楚楚总会派人在网上撒和顾羽西有关的黑料。

这样他们又会为顾羽西感到气愤,他们的目光也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

这一招姜楚楚百试不爽。

顾羽西,不管你是生还是死,你永远都抢不过我!

她越想越兴奋,却没发现背后有一道逐渐变冷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她!

就在刚刚与顾洲白决裂不久的贺宴临再次找上了门。

但是他不是来找顾洲白出气的,而是带来了一个很炸裂很不可置信的消息。

贺家的管家站在顾洲白和贺宴临面前弱弱的开口。

他说顾家家宴那晚他本来是有事要提前回贺家的。

没想到在经过楼梯拐角时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说完管家拿出了手机,递给了眼前的两个男人。

视频里姜楚楚站在顾羽西的面前疯狂的说些什么。

随着镜头的逼近,姜楚楚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从小我就羡慕你,不用努力,什么都会有,所以我不甘我嫉妒,所以我才想着一点点把你在意的东西都抢过来,然后把你赶走。”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只要你还在,他们的目光,那些被我抢走的终有一天会重新回到你手上,只有你彻底死了,这些才能永远的属于我!”

“我想过很多让你死的办法,最后我觉得让你死在游轮上被炸弹炸死是最好的,这样连墓地也不用买了,多省事。”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贺宴临看着震惊无比的顾洲白继续开口:“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收集了很多证据。”

一大堆纸张和照片全都被贺宴临丢到了顾洲白面前。

面全是姜楚楚诬陷顾羽西时留下的证据。

真正逼死顾羽西的凶手在这一刻终于浮现出水面。

没有人会想到逼死顾羽西的会是他们一直觉得前可怜无助的姜楚楚!

是那个心存善良,永远不会与顾羽西计较的姜楚楚!

这顾洲白和贺宴临以为需要他们保护,且只有他们的姜楚楚!

第十三章

一瞬间顾洲白为姜楚楚做过的那些事情全都浮现在了顾洲白的脑海里。

想起了自己为了姜楚楚好,一次次把顾羽西在意的东西默默的拿给了姜楚楚。

从初中的奖学金到大学的保研名额,再到那一次全球性的舞蹈比赛,包括顾羽西的登顶之路。

“啪!”

“啪啪啪!”

顾洲白猛的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好几巴掌。

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阴狠恶毒的女人,竟然亲手把自己的亲妹妹、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亲自推进了地狱!

怒火丛烧的顾洲白猛的起身大步的朝房间外走去。

却刚好撞见拐角处姜楚楚拨打的那通电话。

“姜楚楚,我要杀了你!”

突然且巨大的怒吼声如同一道平地惊雷吓得姜楚楚心脏猛的一跳。

手里的电话还在继续拨通,但姜楚楚什么也听不到了。

忽然间,她发觉周遭气压降低,顿时凉意爬上四肢。

她缓缓回头,顾洲白和贺宴临怒气阴沉的脸出现在眼前。

冷汗浸透了后背。

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故事(下)在主页和评论区顶置可看

场馆介绍
中国国家大剧院由法国著名建筑师保罗・安德鲁设计。国家大剧院在巨大的绿色公园内被一泓碧水环绕着的椭圆形银色大剧院,钛金属板和玻璃制成的外壳与昼夜的光芒交相辉映。国家大剧院的四周是部分透明的金色网状玻璃墙... ... 更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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