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8年舞蹈老师,才懂天鹅颈背后藏着松木香般的残酷真相
更新时间:2025-07-28 23:40 浏览量:1
林晚的舞蹈教室总浸着松木香,混着练功房特有的汗湿与蜡油味。她单手撑着把杆,另一只手缓缓抬起,镜中倒映的腰肢像被春风揉软的柳枝,发梢扫过锁骨时,后颈的碎钻发夹跟着轻颤——那是陈默上周塞进她手心的,说"配你这截天鹅颈正好"。
"林老师,陈律师又来接您啦。"小助理小棠探进头,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林晚低头整理湖蓝缎面舞裙,裙摆扫过小腿时,听见走廊传来熟悉的皮鞋声,比往日快了半拍。
陈默推开门时,她正弯腰系脚尖鞋的缎带。深灰西装裹着笔挺的肩线,袖口露出半截腕表,是他们结婚三周年她挑的款式,此刻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今天怎么晚了?"他伸手要扶,指尖刚碰到她胳膊,林晚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新排的《天鹅湖》双人托举总卡壳。"她直起身,发梢蹭过陈默下巴,"你不是说要陪张总吃饭?"
"改明儿了。"陈默从内袋摸出丝绒盒,"路过周大福,看着这对珍珠耳坠像你上次提的。"
林晚接过盒子,珍珠凉丝丝贴着指尖。三天前酒吧的场景突然涌上来——顾明远凑过来时带着雪松味,轻笑说"林老师戴珍珠太乖,该戴点带棱角的"。她当时只笑着摇头,此刻却盯着珍珠,想起顾明远手机屏保: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和她班上的小学员一般大。
顾明远是三个月前搬来的邻居。第一次见面是她收快递,他抱着大纸箱站在门口,白衬衫袖子卷到小臂,肌肉线条流畅:"林老师,我是203的顾明远,刚搬来。"虎牙在笑时闪了闪,像极了教室里那些追着她问动作的毛头小子。
后来总在电梯遇见。"林老师的舞蹈班,我家小满念叨好久了。""您排的《吉赛尔》第二幕变奏,我反复看了三遍。"他说话时眼睛亮得像星子,林晚礼貌应着,心跳却不受控地快起来——陈默最近总说律所忙,结婚纪念日都在加班,而顾明远的温度,像极了二十岁在舞蹈学院时,那个说要带她去巴黎学舞的男孩。
转折在暴雨夜。林晚加完班发现教室窗没关,雨水泡了新到的舞鞋。她蹲在地上擦鞋时,手机震动,是陈默的消息:"今晚不回,新接了个案子。"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她鬼使神差翻出顾明远的微信——"我家有烘干机,需要的话..."
半小时后,顾明远抱着烘干的舞鞋站在楼道,发梢滴着水,手里还攥着杯热奶茶:"看你在家长群发消息说胃不舒服,路过便利店买的。"林晚接过奶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比陈默的暖。"为什么总找我聊天?"话出口时她自己都惊了。
顾明远低头笑,喉结动了动:"我妈走得早,我爸总说'好女人要像珍珠',可我觉得,你这样的天鹅才动人,带点野气才对。"
那之后,顾明远像根细针,挑破了林晚生活的平静。他会搬个小马扎坐教室角落,举着手机录她排练:"林老师转胯时重心再往前半寸。"会在她抱怨陈默总加班时,递来曲奇:"小满说爸爸烤的饼干,能哄妈妈开心。"
林晚不是没挣扎过。某个周末整理陈默车,行车记录仪里跳出他和女助理在停车场拥抱的画面。她缩在客厅沙发哭,陈默醉醺醺回来抱她:"晚晚,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可她摸着他后颈的汗,想起顾明远给她揉肩时,指腹的薄茧擦过皮肤的触感,心又软了。
越界发生在深秋傍晚。林晚在教室加练,顾明远来送她落的发圈。风掀起半开的窗帘,吹得他白衬衫鼓起来。他突然攥住她的手,掌心烫得惊人:"林晚,我控制不住了。"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扣得更紧。"我知道你丈夫出轨,知道你每晚对着空房子哭。你不是谁的妻子,你是林晚,最会跳舞的林晚。"
挂钟滴答声里,林晚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她想起陈默第一次带她吃日料,举着生鱼片说"晚晚,我要把你捧在手心里",可此刻顾明远的手指沿着她手腕往上,她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至少,有人把她当林晚,而不是陈太太。
第一次是在储物间。林晚手机震动,是陈默的消息:"今晚回家吃饭,订了你爱吃的餐厅。"她手忙脚乱按掉手机,顾明远的呼吸扫过后颈:"怕什么?他不会知道的。"
第二次在顾明远公寓。小满去了外婆家,客厅摊着蜡笔画,沙发搭着粉色毛衣。林晚脱高跟鞋时踢到个毛绒兔子,顾明远笑着抱她:"小满说沙发没味道,非要放兔子熏香。"
她闭着眼闻着雪松味,突然想起陈默家客厅总飘着檀香,是他母亲生前爱用的。愧疚刚泛起,顾明远的手指抚过她腰窝,像羽毛扫过,所有念头都散作了雾。
转折来得突然。周三下午排练时,小棠慌慌张张冲进来:"林老师,陈律师在楼下,说要接您去医院!"
林晚心跳漏了一拍。陈默极少来教室,上次还是半年前,黑着脸说"别总麻烦家长接送"。她匆匆换外套下楼,银杏树下,陈默身边停着辆黑车,副驾坐着穿香奈儿的女人——是他的女助理。
"晚晚。"陈默声音发颤,"我妈住院了,肺癌晚期。"
林晚脑子"嗡"地炸开。怪不得上周他说出差,原来是陪母亲检查。她想道歉,陈默已转身走向轿车,女助理摇下车窗冲她笑,那笑像根刺,扎得她眼眶发酸。
那晚她在医院陪床。陈母枯瘦的手攥着她:"晚晚,阿默对不住你..."老人剧烈咳嗽,林晚拍着她后背,眼泪滴在手背。陈默站在窗边,月光把他的轮廓削得更锋利。
"我们离婚吧。"他突然说,"我净身出户,房子存款都给你。"
林晚抬头看他,他眼里没有怨怼,只有疲惫:"我早该明白,你这样的女人,当不了谁的附属品。"
手续办得很快。搬回父母家收拾东西时,林晚在衣柜最底层翻出个铁盒,里面是陈默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晚晚今天穿了淡蓝舞裙,像只刚出壳的天鹅。可我知道,她心里有团火,我给不了她燃料。"
眼泪砸在封皮上,她想起顾明远,想起储物间的喘息,想起小满的蜡笔画。去教室时,小棠红着眼说:"顾老师上周搬走了,听说小满转学去上海,他跟着过去了。"
窗外银杏叶落了一地,林晚蹲下身捡,叶脉像极了她混乱的过去。她给顾明远发消息:"小满的蜡笔画,你留着吧。"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始终没回复。她把银杏叶夹进日记本,突然想起二十岁在舞蹈学院,老师说过:"舞蹈最动人的不是动作多漂亮,是舞者眼里有光。"
现在她懂了,那光从来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心里的火。她擦了擦眼泪,打开音响,《天鹅湖》的旋律流淌出来。踮起脚尖,旋转,跳跃,这一次,她跳的是林晚,只是林晚,最会跳舞的林晚。
窗外银杏叶打着旋儿落下,湖蓝舞裙扬起,像只终于挣脱束缚的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