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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海:强词夺理,意图不轨!那些批评样板戏的,哪个真懂戏曲?

更新时间:2025-06-25 22:30  浏览量:1

那是个阴沉的下午,窗外飘着细雨。袁世海先生家的客厅里,李宝春正对着镜子练习《九江口》的台词。老先生坐在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眼睛半眯着,像是在打盹,又像是在仔细聆听。

"曾记得,十三年前,岳父与我家父王在武科场中,折箭为盟,结下姻亲,如今前来就亲,何言有诈?——啊,啊啊,是了......"李宝春一口气把这段台词念完,声音洪亮,字正腔圆。他暗自得意,觉得这次肯定能得到老师的表扬。"停!"袁世海突然睁开眼睛,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李宝春心里一紧,知道又出问题了。

"干什么念得这么快呀?"老先生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着藤椅扶手。李宝春低着头,不敢吭声。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袁世海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客厅里踱步。他的布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场戏是什么情景?"他突然问道,眼睛盯着李宝春,"华云龙假冒陈友谅的女婿前来诈亲,已经被张定边识破,陈友谅起了疑心。这时候华云龙要辩解,他能不慌不忙吗?"

老先生走到李宝春面前,做了个手势:"来,跟我学。'曾——记得,十——三——年前......'"他的声音缓慢而沉稳,每个字都像是有千斤重,"这里是矛盾骤起,风云突变。华云龙虽然是能言善辩,可也不能'嘚、嘚、嘚'一口气说完。他的答话不是事先编好的,是现编现说。"

李宝春试着模仿老师的语气,但总觉得差了点意思。袁世海摇摇头,又示范了一遍。这次他的声音更加抑扬顿挫:"念到'岳父与我家父王',才逐渐快起来。为什么?因为这时候词已经编好了,要显出他思路敏捷。还要表现出他对这些过去的事了解得非常清楚,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没法怀疑。"

老先生说到激动处,手指不自觉地比划着。他的袖口有些磨损,但洗得很干净。"最后那个'是——了',"他特意拖长了音调,"这个音要重点。这是他要抢个上风,好像突然明白张定边是挟嫌诬陷,反咬一口,好争取陈友谅的信任。"

就这样,师徒二人反复对戏。袁世海不厌其烦地纠正李宝春的每一个细微的语调变化。客厅里的气氛既严肃又和谐。老先生教戏时总是这样,既严格又耐心。他常说:"演戏不是背台词,是要把人物装在心里。"

天色渐晚,袁世海夫人轻轻推门进来,提醒他们该吃晚饭了。老先生这才发现已经教了整整一个下午。他拍拍李宝春的肩膀:"今天就到这里吧。记住,演戏要用心,要把人物的魂儿都琢磨透了。"

袁世海打小就是个戏痴。那会儿北京城里的戏园子,总能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趁着检票的不注意,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这孩子看戏时眼睛瞪得溜圆,看到悲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看到精彩处又忍不住拍巴掌叫好。散戏后,他总是一路哼唱着回家,惹得街坊邻居都笑他"小戏疯子"。

他家住在前门外,和后来的名净裘盛戎就隔了一条胡同。两个半大孩子经常结伴去"蹭戏",看完戏就在兴隆寺医院前头的空地上比划着学。有一回,俩人学着《收关胜》里的身段,袁世海嘴里念着锣鼓点"呛、呛、呛",一个转身没站稳,结结实实摔了个大马趴。手心被石子划了道口子,血珠子直往外冒。裘盛戎吓得要去喊人,却见袁世海抓起一把沙土按在伤口上,胡乱揉了揉:"没事儿,接着来!"那副满不在乎的劲儿,活像个老戏骨。

樱桃斜街的梨园公会门前,七八岁的袁世海常常一站就是大半天。他扒着门缝往里瞧,看许德义老师练功。许二爷的一招一式,在他眼里比什么都好看。终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大门。"许二爷,您收我当徒弟吧!"小家伙扑通就跪下了。打那以后,天不亮就能看见一个小身影在梨园公会门口转悠,等着给老师沏茶倒水。

进了富连成科班,袁世海更是如鱼得水。别人练三遍的功,他非得练上十遍;别人背一遍的词,他总要琢磨出三五种念法。数九寒天里,他穿着单衣在院子里练功,呼出的白气把眉毛都染白了。三伏天时,他顶着毒日头走圆场,汗水把练功服浸得能拧出水来。

"这孩子,真是把命都搭在戏上了。"老师们都这么说。可袁世海自己知道,他不是在拼命,是真心实意地爱这一行。在他眼里,戏比命金贵。

袁世海在富连成科班那会儿,原本学的是老生。萧长华老先生有双慧眼,看他身板结实,嗓音洪亮,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活脱脱就是块唱花脸的好料子,就劝他改学花脸。这一改,可算是改对了路子。

那时候,郝寿臣先生的戏在京城可是响当当的。袁世海迷上了郝老的戏,可科班管得严,不许学生随便外出看戏。这小子就动起了歪脑筋,每逢郝老登台,他就想方设法溜出去。回来挨板子是常事,可他就是不长记性,照样偷着去。

记得有次演《长坂坡》,袁世海按着偷学来的郝派路子唱。王连平老师是出了名的严厉,最恨学生不按规矩来。可那天袁世海一开嗓,王老师先是皱眉,听着听着眉头就舒展开了,末了还破天荒地说了句:"这小子,还真有几分郝派的味道。"这话传到袁世海耳朵里,可把他乐坏了。

出了科班,袁世海对郝派艺术的追求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天天琢磨郝老的戏,把攒下的钱都用来买戏票,就为了多看几场郝老的演出。直到1940年冬天,他才正式拜在郝寿臣门下。拜师那天,袁世海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袁世海学郝派,不光学那些唱念做打的技巧,更学郝老那股子认真劲儿。他常说:"郝老师的戏,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手势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演曹操这个角色时,袁世海把郝派的脸谱、身段、念白都琢磨透了。《捉放曹》里曹操的多疑,《青梅煮酒》里的枭雄气概,《灞桥挑袍》里的奸诈,他都演得活灵活现。

最绝的是《战宛城》,袁世海把曹操见邹氏时那种既好色又要保持威严的矛盾心理,演得入木三分。台下观众都说:"这哪是在演戏,分明就是曹操从书里走出来了。"可袁世海自己知道,这都是郝老师手把手教出来的真功夫。

袁世海演曹操,那真是一绝。老戏迷们都说,看他的曹操,就像从《三国演义》里走出来似的。特别是《群英会》那场戏,袁世海把郝寿臣老先生教的那套本事,全都化在了自己身上。

记得有次在上海天蟾舞台演《群英会》,袁世海扮的曹操一亮相,台下就炸了锅。他眯缝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那副神情既得意又矜持。老戏迷王大爷坐在前排,看得直拍大腿:"瞧瞧,这才是丞相的派头!"袁世海那几步走,袖子一抖一带,肩膀那么一晃,活脱脱就是个手握重兵、志得意满的曹孟德。

最绝的是"阚泽下书"那段。袁世海接过书信时,眼睛一直瞟着阚泽,那眼神里七分怀疑三分轻蔑。等发现信上没有投降日期,他身子往后一仰,肩膀一耸,眼珠子那么一转,台下观众顿时哄堂大笑。这哪是在演戏,分明就是曹操本人在审问奸细。

到了《华容道》,袁世海的表演更是精彩。八十三万人马被打得只剩十八骑,那叫一个惨。第一次在乌林大笑时,袁世海笑得那叫一个敞亮,仿佛劫后余生般痛快。可等赵云杀出来,他脸色立马就变了。第二次在葫芦口笑时,那笑声就虚了不少,带着点自我安慰的意思。等张飞杀出来,他慌得连头盔都歪了。

最绝的是华容道那场。袁世海演到这儿,整个人都脱了形。他先是"呵——呵——"地干笑两声,那笑声里带着哭腔,比哭还难听。等关羽放他过去时,袁世海那个踉跄的背影,把曹操的狼狈演得入木三分。

袁世海常说:"演戏要讲究'戏眼'。"他演曹操,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是戏。眯眼是得意,瞟眼是怀疑,瞪眼是震怒。就连咳嗽都有讲究——得意时是轻咳,发怒时是重咳,兵败时是带着喘的咳。老搭档谭元寿最佩服他这点:"世海兄演戏,浑身都是戏。你看他往那儿一站,不用开口就是个人物。"

可袁世海自己从不满足。每次演完,他都要拉着同台的演员讨论:"刚才那个眼神是不是太过了?""那段念白是不是太快了?"翁偶虹先生说得对,要是没有袁世海,郝派艺术哪能这么红火。可袁世海听了这话总是摆手:"我这点本事,都是老师教的。"

演活张飞

袁世海演张飞,那真是一绝。老戏迷们都说,看他的张飞,能把不同时期的"猛张飞"演得活灵活现。《古城会》里的张飞和《芦花荡》里的张飞,在他身上完全是两个人。

《古城会》开场那会儿,袁世海扮的张飞一出来就是三晃身子,接着"哈哈哈"一阵大笑。那笑声震得戏园子屋顶都要掀起来似的。他不用传统的撕扎动作,而是右手托着髯口,左手蓬着扎,一条腿往椅子上一踏,那股子得意劲儿就出来了。这动作是他从钱金福的典韦那儿学来的,可经他一改,就成了张飞的招牌动作。台下的老观众都看得直乐:"瞧这架势,活脱脱是个打了胜仗的愣头青!"

这出戏里的张飞年轻气盛,刚从徐州失散后保着刘备占了古城,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袁世海把这三晃处理得特别有跳跃性,每晃一下,头上的绒球都跟着颤悠,活像个刚打了胜仗的孩子,得意中还带着三分狂气。有回在北京演出,他这三晃把台前一个小观众逗得直拍手,散戏后还追到后台要学这动作。

到了《芦花荡》可就不一样了。这时的张飞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将军。袁世海琢磨来琢磨去,觉得按老路子四面大旗引着慢慢起霸太拖沓。周瑜在后面追得急,你这边还慢悠悠地起霸,这不是闹笑话吗?他就想了个新招:先是一阵紧锣密鼓,震得观众精神一振,接着八面大旗"唰"地冲出来,张飞双手向下撕扎,快步跟上。最后大旗一分,他一个亮相,双捋耳毛子,转身走半个圆场,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袁世海演张飞,最绝的是能把人物性格的发展演出来。《三顾茅庐》里那个莽撞的张飞,《瓦口关》里那个粗中有细的张飞,在他身上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常说:"演戏不能光图热闹,得把人物的魂儿演出来。"为了琢磨张飞这个角色,他不知翻烂了多少本《三国演义》,连睡觉说梦话都是"俺老张如何如何"。

戏路革新

袁世海这人演戏有个特点,从来不怕碰新玩意儿。解放后那会儿,他算是想明白了:以前唱戏是为了混口饭吃,现在可是为人民服务。这一想通,劲头就更足了,整天琢磨着怎么把戏演得更好。

跟李少春合作排新戏那阵子,袁世海可没少下功夫。《野猪林》里的鲁智深,他愣是把个花和尚演活了。那身段,那唱腔,跟以前的花脸戏完全不一样。排戏时,他天天泡在排练场,一个亮相能练上百遍。李少春都打趣他:"老袁啊,你这是要把排练场的地板踩出坑来啊!"

《黑旋风李逵》这出戏,袁世海演得最来劲。李逵那股子莽劲儿,让他演得活灵活现。有回在北京演出,他一个"哇呀呀"的亮相,把台下的小孩子吓得直往妈妈怀里钻。可演到"探母"那段,他又把李逵的孝心演得让人鼻子发酸。老戏迷都说:"袁世海这李逵,粗中有细,莽里带情。"

要说最绝的,还得数《九江口》里的张定边。袁世海为了这个角色,专门跑到图书馆查史料,把个元末大将演得威风凛凛。那身蟒袍往身上一穿,不用开口就是个元帅样儿。有回在上海演出,他一个转身甩蟒的动作,引得满堂喝彩。散戏后,后台挤满了来学艺的年轻演员。

到了排现代戏的时候,袁世海更是不含糊。演《白毛女》里的黄世仁,这可把他难住了。传统戏里的坏人好演,可现代地主怎么演?他专门跑到农村去体验生活,观察地主老财的做派。回来排戏时,他把传统戏里奸臣的阴险和现实地主的霸道揉在一起,创造出了全新的表演方法。

演鸠山那次,袁世海更是下了苦功。为了琢磨日本人的神态,他天天看抗战电影,还专门请教懂日语的朋友。那木屐走路的姿势,他练得脚都磨出了泡。有回排练,他一个搓手的动作,把日本军官那种阴险劲儿演得入木三分。导演看了直拍大腿:"绝了!就是这个感觉!"

袁世海对《红灯记》情有独钟,当有人批评现代京剧时,袁世海也直言不讳:强词夺理,意图不轨!那些批评样板戏的,哪个真懂戏曲?他常说:"演戏不能光靠老本儿,得跟上时代。"这话说得实在。你看他演的这些角色,从古代大将到现代反派,个个活灵活现。老搭档们都说:"跟世海排戏最带劲,他总能想出新鲜点子。"可他自己总是笑笑:"这都是跟生活学的。"

场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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